往余少時,獲交于立齋薛先生,嘗與余通書,所手鈔笥襲者亡算,時時竊好之,弗置也。嘉所為諸瘍書甚具。凡病癃腫、癰疽、攣 、 癘,經(jīng)先生延醫(yī),亡quanxiangyun.cn/kuaiji/不立已。然卒因瘍死,故人多訾先生,以為執(zhí)泥補法,不知合變,嗟乎!冤哉其言之也。始余識先生時,婦病腫瘍?yōu)l死,先生竟活之,語在醫(yī)案中。當(dāng)是時,諸醫(yī)抱藥囊環(huán)立,咸愕吐舌,不敢出一語,而先生率意信手,日劑一二,不動聲色,坐而收功,如充國金城之兵,方略豫定,其正翕張,動中成算,即是以例。先生之醫(yī),殆所謂神解者,而世乃以執(zhí)泥訾之,豈非貴耳賤目者眾邪!語云∶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必若所云,是越人至今存,而軒、岐不古也,嘻!亦 矣。昔揚子云作《太玄法言》,桓譚以為必傳,且謂世人親見子云,故輕其書。當(dāng)時博quanxiangyun.cn/zhuyuan/聞如劉歆,亦恐后人用覆醬瓿。然則世之所為訾先生,亡乃類是也乎。乃余則以為醫(yī)顧業(yè)精否耳。業(yè)誠精矣,當(dāng)必有排眾說而獨是之者,一時知不知亡論也。先生沒諸版刻,漸次流散,余悉為購得之。而先生從子師顏,復(fù)手《外科樞要》一編示余,蓋不獨補諸刻之所未備而立,凡舉要深,足為瘍家指南,因?qū)僮囉啿⒖讨S喙逃H見先生者,方愧不能為先生之桓譚,而師顏之克世家學(xué),則劉歆之慮吾知其免矣。夫先生諸他著作,世多有其書,不論所為,序本樞要論所
隆慶辛未夏五既望, 李沈啟原道卿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