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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患雜談:于娟并非沒看中醫(yī)

本帖最后由 野醫(yī) 于 2011/4/21 16:57 編輯 www.med126.com

我是在武老神的"我的勝癌日志"跟帖中知道于娟之事的。

武老神在對我的回復帖中說:

東方電視臺新聞綜合頻道《訪談》播出:海歸博士于娟:《我的生命日記》,閱后,想想自己,感慨良多。
于娟堅強,令人敬佩。然有勇無謀,難出困境。

凡事“一分為二”。其治癌模式“人性化”不足,“非人性化”有余,不敢茍同。

化藥物,殺人無血。直面癌癥,無知之極,令人扼腕。
媒體跟進,鋪天蓋地,推波助瀾,其正面,激勵一人斗志;其負面,揚西抑中,不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誤導并趨趕眾多病癌者勇往直前,齊奔“一棵樹”上吊死!

于是我搜索了有關"于娟"。原來于娟是看過中醫(yī)的!但"中醫(yī)"也太讓她失望并上當了!以下是從她的博客中復制的:

   我的2010(23)(2011-03-16 11:49:47)轉載標簽: 健康 分類: 癌癥日記  

我曾經一度猶豫是不是把下面的文字寫下來,因為我將要寫下來的經歷,充分暴露了我和光頭對醫(yī)學科技的無知,對自我判斷的偏執(zhí),對求生的貪欲,希望癌癥一招搞定三月痊愈的偷懶。然而,我想,若是不寫出來分享給世人,那么可能會有更多的人上當受騙,被謀財,被害命,會有更多的人不知道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癌癥,不是猛虎苛政,甚至不是日本地震,而是人心,識破人心驚破膽的人心。

我在J醫(yī)院認識了很多病友。病友關系不同于其他朋友、同學、同事的社交關系,它類似戰(zhàn)友,卻又不僅僅是戰(zhàn)友,類似師徒,卻又不僅僅是師徒,類似兄弟姐妹,卻又不僅僅是兄弟姐妹。人與人若有共同點,會彼此吸引得很快,人與人若有共同病癥,會彼此憐惜理解得很快。所以,我在J醫(yī)院半年結交的病友,情分不比和我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哥們姐們淺。

其中有一個劉姐姐。

劉姐和張哥曾經一度也是J醫(yī)院22樓的著名人物。這對小夫妻的著名更多來自于張哥,一個和光頭同年的胖娃娃臉小伙子。他們是常州人,酒店廚師和餐廳招待員的愛情故事。劉姐一病四年,巨大的經濟壓力活生生把一個文化程度不高的二級廚師逼成了一個高素質高科技的納米吸波材料企業(yè)家。由此可見,有人能把災難變成轉機,有人會把轉機變成災難。我和劉姐年紀相仿,同病相憐的苦命姐妹,張哥和光頭同年,名副其實的難兄難弟。我們都各有一個兒子,她兒子15個月的時候查出乳腺癌,而土豆14個月我一病不起。太多相似,讓我們兩個家庭彼此信任,彼此支持,彼此加油。

話說我繼續(xù)打赫塞汀,光頭把心提到嗓子眼守在床邊寸步不離的時候,張哥電話來了,第一句話帶著哭腔“趙哥,我們有救了”
劉姐比我悲催,我打赫塞汀聯合化療,她打阿瓦斯汀聯合化療,兩家比著燒錢,不過她比我不幸,停了化療只打阿瓦斯汀都不行,肺轉移病灶仍然不停長大。化療若是能解決問題,癌癥也就不是絕癥了,于是走投無路的人四處尋活路。然后出現了一個此番故事的關鍵人物,劉姐媽媽的同事陳病友,此番事件里,她一直為自己化名陳圓圓。

陳是個非常有故事的人,乳腺癌晚期患者,曾經一度在出租車公司和劉媽媽是同事,結婚離婚,結婚離婚,自己還開鞭炮廠,鞭炮廠爆炸炸死了工人惹上了官司如此云云。這些故事我們都不關心,我們關心的是她確確實實是個乳腺癌晚期病人,五年前癌細胞到處轉移,可是,她醫(yī)好了現在活得像個正常人。劉媽媽親歷,因此劉媽媽求她給條明路。

陳說,我是楊神醫(yī)看好的,現在我和他一起行醫(yī)看病。你讓女兒趕緊來,有病友一起最好,相互照應,心里也有底數。

雖然岳母極力看好此事,但張哥有點猶豫不決,特意開車走訪了陳病友和楊神醫(yī)介紹的幾個病人,看樣子好像是那么回事。張哥電話光頭,以證其實。

光頭接了電話,推了所有的事情,大熱天連件替換衣服都沒帶就火速趕往常州。陳說楊神醫(yī)經常在外云游行醫(yī),見之一面猶見天顏之難。

數天后,光頭回來了。光頭說,我覺得靠譜。

楊神醫(yī)稱自己得過淋巴癌,自己把自己醫(yī)好了,然后他的治病理念是:饑餓療法加中醫(yī)治療。他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控制病人飲食,只能吃葡萄芋艿,切斷癌細胞供給的營養(yǎng),然后中醫(yī)殺滅。他的中藥,養(yǎng)肝開始,從血液里根治癌細胞,非但腫瘤可以消失,就是血液里也決不讓癌細胞有殘留,所以經他治療的病人絕不復發(fā),絕不轉移。

我們信了,確切的說,光頭信了。人但凡有欲望,就會辨識不清真相,就會誤判,就會被騙。哪怕這種欲望,僅僅是求生。

我的2010(24)(2011-03-16 18:41:27)轉載標簽: 雜談 分類: 癌癥日記  

現在回想,存在就是合理的。之所有世上有一幫專門騙取癌癥病人錢財的騙子完全合乎邏輯:沒人對癌癥有患病經驗,沒人對得癌癥有充足的準備和了解。即便手法再過低俗的騙子,稍微有所準備個幾日,騙騙毫無經驗的病人和家屬那絕對是如同囊中取物。金貴銀貴不如命貴,癌癥病人和家屬是最缺錢的,但是卻最舍得花錢。若是你對癌癥病人說花錢能買命,不說病人本身,病人家屬就會立馬賣血剜肉割腎換了錢捧給你。病急亂投醫(yī)是古語,是病急之后很難繞開的傳統騙局故事。
更何況,有時候很多騙局是很多人合伙精心設計的一場連環(huán)計。

話說楊神醫(yī)是個五六十歲的男人,常州人,長臉頰,戴茶色眼鏡,微微禿頂,事后得知他僅僅是一個什么廠子或者學校的校醫(yī),還不干很多年了,所以,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初見他我心里很是嘀咕,本能反應真的不敢也不想相信他。然而大勢所趨只能就范:畢竟,就像劉媽媽說的,我們這種病,如果醫(yī)院有辦法,化療能做得好,就不會是絕癥了。

楊神醫(yī)很是神奇,聽了我的病情告訴光頭,必須馬上由他治病,再拖病情延誤他就不接手了。他建議把我們到黃山一個村落去治病,那里山好水好空氣好有利病情調理,同時他說,如果去黃山,我保證三個月根治,如果不去黃山在上海吃我的藥也可以,我估計只能保證你5年不復發(fā)。

如果都決計十五萬左右的花費去治病了,那么我沒有理由留在上海治病,一番生活兩番做,為啥留給他一個五年后復發(fā)的機會呢?我心一橫牙一咬,我去黃山。

光頭借了志軍大哥的商務車,晃晃悠悠帶著全身骨轉移的我,去了那個距離上海開車差不多一天的黃山深處。從山腳下上山,只有一條小路,窄的商務車險些開不上去,上山和下山同樣需要將近兩個小時蜿蜒環(huán)繞顛簸忐忑的山路,F在回想起來,我在玩命,我的骨頭若是開車顛簸稍微一個不慎,就是全身癱瘓一世臥床。

我玩命拼命地想活下來,就像劉姐姐金伯伯一樣。然而,他們不如我幸運,因為他們拼命上黃山活命的結果是下了黃泉。此次去黃山治病的三個人里,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據我所知看到我們去黃山求醫(yī)尾隨而去的人家也統統是人財兩空的下場。

劉姐姐早我五天進山進了治療。楊神醫(yī)給我們的方略是禁止吃任何食物,除了芋艿和葡萄。他專門派一個叫做李忽悠的人負責我們的飲食藥物。李忽悠稱他是2年前的胃癌患者,楊神醫(yī)幫他醫(yī)治痊愈,為了報恩來幫楊神醫(yī)治病救人的。我們長期觀察這位得了胃癌的李忽悠先生,發(fā)現他每頓吃三碗米飯,能一個人扛著大冰箱在村民間搬家,而且還時不時在村里偷個南瓜啥的。不說胃口體力,這遠非一個得過重病經歷過生死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李忽悠的所作所為罄竹難書,若我有時間精力,我會把這段日子寫成紀實小說,太多戲劇太多故事太多人性。我有時候甚至覺得我在黃山經歷了一場電視劇。

但是下面我寫的不是電視劇,我寫的是人間真正真實的悲劇。

我們的食物藥費是一個月3.5萬,但是只能吃芋艿和葡萄。芋艿是很差很差發(fā)黃發(fā)芽了的芋艿,葡萄是很差很差脫落吊串的葡萄。金伯伯的女兒金子姐姐曾經因為李忽悠只給我們不新鮮的葡萄而把新鮮葡萄一直放在冰箱里不拿出來和他數番爭吵。而我和劉姐姐選擇沉默,我們開始自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自己從山下運來新鮮的葡萄芋艿然后共享。張哥來黃山探病,一個人拖了60斤芋艿上山,光頭一個人上山背得都是各種品種葡萄。

沒有人知道一個做過10次化療的人兩個月內不吃一顆米一粒油,而僅僅吃芋艿葡萄的感受。我唯一能說出來的感受是,我現在看到芋艿葡萄二字都會從體內深處開始反胃嘔吐。楊神醫(yī)告誡說,如果亂吃八吃,哪怕吃一口其他東西,也是功虧一簣。事后我曾經一度推崇,或許楊神醫(yī)就是賭我們死活熬不過去,肯定會吃其他東西。因為他起初說20天以后可以吃其他果蔬,20天的時候說還要再堅持20天才吃其他果蔬,40天的時候說,你們病情不一樣還要堅持20天。一直等到劉姐死去楊神醫(yī)消失,我們仍在只能吃葡萄和芋艿的階段

我的2010(25)(2011-03-17 16:08:39)轉載標簽: 健康 分類: 癌癥日記  

同志們,請圍觀真正的愚昧。我。我。我,請圍觀我的黃山受騙記。我是周身滿目瘡痍的晚期病人,同時我是混頭暈腦上當受騙的典范。切切不要走我走過的路。

黃山的白云深處,一派田園風光。那個村落只有四五十戶人家,山清水秀民風樸實。楊神醫(yī)選擇到那里養(yǎng)病有道理的。不過,風景秀麗到底不能當飯吃,現在若誰告訴什么秀色可餐我肯定要跟他急眼:無論風景再好,帥哥靚女再好,人若是不吃飯,餓到最后只有兩眼發(fā)黑,除了黑就是黑,還有啥顏色能看到?能看到的黑色能“餐”?

話說許多騙局都是真假參半,若沒有一絲半點的真實,那么很少人會真正走到最終的受騙結局。得癌癥的人是酸性體質,需要堿性食品,光頭研究發(fā)現楊神醫(yī)給我吃的芋艿和葡萄都是強堿性食品,感覺這事情是靠譜的。斷食餓死癌細胞也是很多偏門中醫(yī)所提出的。于是雖是心疼,但是為了長久活下去,父母一邊吃飯,一邊含淚看著做過十次化療的我挨餓流口水。

斷食的最初幾天,我們似乎沒有什么反映,而且精神似乎越來越好,可以走幾百米的山路去看小瀑布和溪水里小魚。而且金伯伯和劉姐姐可以觸摸到的實體瘤的確開始有些松軟,一行同治病的病人家屬齊聲叫好,相互鼓勁:這下我們是找到活路了!大家都盯著劉姐姐的胳膊盯著金伯伯的腋下,是的,那個腫瘤的確松胯胯的,卻從來沒人意識到,我們整個人都是松垮垮的了。
此后的日子,金伯伯、劉姐姐和我開始嘔吐,吐啊吐,楊神醫(yī)當時安頓好我們就趕往上海無錫常州云游行醫(yī),陳病友亦要行醫(yī)和安撫病人也離開了黃山,留下的李忽悠不懂四六,于是電話求醫(yī):楊醫(yī)生說,對的對的,就要這樣吐,這樣有反映證明藥物有效,是好事呀!

過了幾天,金伯伯、劉姐姐和我開始吐白沫,哇啦哇啦的吐,因為不吃東西,吐出來都是白花花的泡沫。光頭當時不在身邊,聽說此事上網查資料,說長期服用中藥的人胃部受損會有此類反應。而李忽悠告訴我們,楊神醫(yī)說這是癌細胞,好事好事呀!
再過幾天,金伯伯和劉姐姐開始咳血。李忽悠恭喜他們,很好很好呀!這是體內的殘血。而我沒有動靜,我不吐血,急死了我了,怎么不咳血啊怎么不咳血。

神醫(yī)貌似很崇拜我,他可能真沒見過我那么有定力的人,我每日喂土豆,用嘴唇試冷熱,無論再餓,美味珍饈鼻下嘴上過來過去,我可以一口不吃,兩個月。一口不吃其他東西,而吃東西只能吃讓胃更酸更漲的芋艿葡萄,是一種酷刑,我和光頭的短信出現了我要背著小鐮刀夜襲房屋后的豬圈、看到山路旁黑豬想趴下去連毛生咬大黑豬諸如此類的愿望。然而現實是,我能一口不吃任何東西。我的堅持和定力導致他把開禁吃其他果蔬的時間一拖再拖,直到我倒下,直到劉姐姐死,直到他消失。

約莫一個月左右,劉姐姐開始氣喘了,我也開始有了相似反映。原本能去山澗小溪邊的我居然走不到村里,乃至下不了二樓,出不來院子。土豆自然已經無心照顧,索性讓光頭國慶節(jié)接了回去。土豆一走,我不知道怎么的,死活撐不起來下不了床了。人家說精神支柱精神支柱,那一刻我才突然發(fā)現原來所謂的精神支柱是那么的真實的存在著。

劉姐姐最先不行了,她開始出現不能喘氣,不能躺平睡覺的癥狀。緊接著我不行了,我徹夜胃痛腸痛不能忍受。病前我沒吃過苦也沒有受過罪,但是這不代表我不能吃苦不能受罪。我很少很少說,哪種疼痛我不能忍受。但是在黃山的那種胃痛腸痛徹夜不能閉眼,兩張標準床并起來滿房間打滾的痛,真的真的不能忍受。

然而,黃山深處美景多多,缺醫(yī)少藥,止痛片都沒有。

只有一個目光空洞毫無表情的李忽悠。楊神醫(yī)要云游去上海無錫常州妙手回春去治療其他癌癥病人,陳病友要到處宣揚fo教善念同時治病救人開方下藥。我交過他們的第一期治療費了,我的死活,不重要。
我熬到凌晨四點給光頭電話,光頭瘋打楊神醫(yī)電話,統統接通,統統不接。第二天八九點他接電話了,他說,我配點草藥給你吧。然后來了一個鐘善人。

我的2010(26)(2011-03-18 09:29:39)轉載標簽: 健康 分類: 癌癥日記  

昨夜和父母夜談。父母懇建不要在網上講楊神醫(yī)等人的真名實姓。本分老實的他們有他們的認識,事情已經過去,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我是拖著病痛之軀站在生死臨屆處?

我是個大事基本聽父母“建議”的乖孩子,孩子只有在逐漸長大逐漸吃虧上當中才能明白看似平凡懦弱本分老實父母的明智與正確,可惜那個時候,一般都已經是別人的父母了。

其實,我和父母觀點相同,路上無意踩到了狗屎,我一般選擇繞路走過,選擇魯迅叔叔的做派,繞路走開,頭也不回,一個蔑視的眼神也不給他,而不是說,惡狠狠往狗屎上跺上幾腳。這次,我同樣沒有選擇去踩狗屎,我只是回頭了,撐拄著被現世利欲熏食侵蝕的正義做拐棍,撐著滿目瘡痍的癌痛病體,聲嘶力竭告訴過往行人,同志們啊,這是狗屎,看似黃金形如救命稻草的狗屎,千萬繞開,不要學我。

爸爸媽媽,我已經再也無力去行俠仗義,一劍在手快意恩仇與我的現實人生已杳然遠去。我知道我現在最好的選擇是安神修養(yǎng)好好養(yǎng)病維命。我沒有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因為,我書寫事實,可能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后一次伸張正義的事。
我只是希望這個世間多點陽光,讓這個世界不至于讓我太失望。

我的2010(27)(2011-03-18 11:05:05)轉載標簽: 雜談 分類: 癌癥日記  

鐘善人是個保養(yǎng)很好六十開外的男人,慈眉善目,面容慈善,頸有觀音腕有fo珠,大背頭,發(fā)際很高,有禿頂之勢。恰逢國慶,李忽悠回常州去吃外甥的喜酒,鐘善人代他熬藥煎芋艿。鐘善人是個學fo的人,我們很喜歡他,畢竟我們不再吃發(fā)黃的芋艿不新鮮的葡萄。他還帶著我媽和劉媽媽擇時上香凌晨四點起來爬山路去拜菩薩,真正的好心善意人,F在回想起來,我寧可相信他不知情,寧可相信他也是被騙的,寧可相信他從沒有騙人誑語。

我也寧可相信陳病友沒有騙我們。畢竟她是我曾經的病友。我和劉姐姐都在渡一條河,寒冷刺骨水流湍急,她是淌過這條河的前人,我們在幾近沒頂的刺骨河水里懇請已經在河對岸的她伸手拉一把,哪怕不拉,給指引條明路也是好的。我不想、不敢、不肯把她想成收刮完河水里掙扎的我們身上最后的東西,然后一掌按住我們的頭,把我們打入沉入河底水底。她不是這樣的人,這個世間,不能不會不應該有這樣的人心。

我也寧可相信楊神醫(yī),相信他的確有著三十多年專研的秘方,相信他的中藥,猶如能讓我在最初幾天不再疼痛的止痛妙方一樣,可以治愈我的癌癥。他也是個面容慈祥的人,我寧可相信他對癌癥良方的秘而不宣卻如他所說是迫不得已,因為關系幾千萬個治療癌癥為生的醫(yī)療工作者的飯碗。

雖然我最終知道了那是個騙局,但是我內心深處,更多更多希望他們始終懷著善愿幫我們治病,只是偶爾失手才不能達到最終所愿。無非,這個偶爾失手的概率太高,我知道的接受治療的人,五人死四,和我一起朝夕接受治療的人,三人死二,F在寫這個文字的人,是僅存的那一個一。

時間一點點熬過去,中國文字真是博大精深,熬這個字再確切不過,熬:把你放到鐵鍋里用水燉,鍋下是熊熊烈火,等到水都熬干了,你還在干鲓。因為那段日子不堪回首,恕我不能回頭看,更沒有能力寫成文字。

熬過了第一個月,楊神醫(yī)認為我們病情特殊,仍不許開禁吃葡萄和芋艿之外的東西。劉姐姐開始吐血,慢慢不能下樓來,我還好,開始仍能滿院子追滿院子攆鴨子的土豆。然而土豆一走,我全線坍塌臥床不起。我也開始咳嗽吐白泡泡。我們相信了這是神奇中藥的特殊反映,撐過去就好了,我們都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死亡。

就在這時,楊神醫(yī)、陳病友和李忽悠的治療隊伍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因為我們馬上要繳納第二期的治療費了。陳病友開始告訴劉媽媽,楊神醫(yī)的方子我都偷學下來了,當年我治病的時候除了他的藥我吃很多東西的,所以未必可信,你們不如找我看病更好。鐘善人開始給我們帳號讓我們匯錢給他或者陳病友。

無論向誰交錢,無巧不成書,病了多半年我們當時的確已經彈盡糧絕,光頭向志軍大哥借了錢,但是銀行卡丟了在補辦,我媽媽下山去山東湊錢,劉媽媽也回常州拿錢。兩位媽媽互通電話,劉媽媽說咱別忙交錢了,楊神醫(yī)說如果不在山上治病,他只收1.5萬一個月。

不知道是否這個原因,還是已經身體實在支撐不下,劉姐姐10月17號下山回常州。我也想下山,但是志軍大哥的商務車外出辦事,沒有他的車,我這幅病骨頭下不了山。

光頭趕著上好交大的課,星夜趕往常州和楊神醫(yī)碰面,因為他覺得我這樣日夜吐白沫腸胃絞痛不是個事兒,問來問去沒有眉目只有先上山。等他到的時候,我已經不行了。

原本我就不能吃其他東西,到后來,我根本喝水都在往外吐。我已經不能做任何的活動。平躺脈搏125左右,動一動,脈搏150.這個數字是平時跑完800米的氣喘吁吁心跳,但是我維持這樣的心跳,日以繼夜兩個多月,人肉做的心臟就是個機器馬達,這個數字也是驚人的。其次,我不能喘息,正常人喘氣,一分鐘19下,我一分鐘39下,還覺得沒有氧氣。呼吸方面,我就是一條仍在岸上的魚。力氣,就不去說了,我當時只能慢慢慢慢移動,爬下床,坐在那種父母結婚才有的雙喜搪瓷痰盂上大小便。這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沒有力氣擦屁股,光頭試圖抬起我的屁股幫我擦,我卻撐不起來抬屁股的動作,于是只能雙臂前仆,跪在地板上,四肢落地,蜷成奧秘咖的希臘字母讓光頭幫忙。擦完屁股,我一寸寸移到床邊,光頭抱托著讓我上半個身子趴在床上,然后提褲子。然后,在托抱著,讓我回到床上,他隨時要問我心跳是否難受,喘氣能不能喘得過來氣。

他那時,最多的一句話是“我現在就求老天讓你活著,求求老天讓你活著讓我這樣擦五十年屁股!

我的2010(28)(2011-03-19 09:26:27)轉載 分類: 癌癥日記  

記得那是10月21號。

早晨,山間陽光明媚,光頭的手機收到一個消息,看消息的時候,光頭的表情微微一振,旋即收了手機沒有說話。他很平靜,但那一絲的異樣表情在相處15年的了解基礎上,就像一只跳蚤擺在顯微鏡下的觀測臺。我少有地問他“什么事?”

光頭沉默糾結了片刻,說“劉姐姐沒了!

我那時已經被鐘善人陳病友李忽悠楊神醫(yī)車輪洗腦洗傻了,仍然執(zhí)迷不悟問“是劉姐姐人沒有了,還是癌細胞沒有了?”
疑惑里我接過手機,看到了張哥的短信“趙哥,劉*沒了,你們趕緊下山治病,劉的事先不要告訴于博士!

我問光頭“張哥不讓你告訴,你還告訴我了?”
光頭說“張哥不了解你,你應該有這個心理承受能力!

是的,我有這個承受能力。病前我是個看到瘸腿流浪狗都會暗地落淚的無用草包,我是個心里藏不下任何風吹草動把任何心理活動寫在臉上的直筒子,我是個用老鄭的話說“胸似平湖,面有驚雷”的咋呼二踢腳。而將近一年的生死折磨,數次與死亡狹路相逢四目相對之后,我已不知不覺像入定老僧,死亡話題就像大學臥談會的愛情話題一樣頻繁出現在我的生活里,并且主角是我身邊朝夕相處的人,光頭認為我已經練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質。

只是,劉姐姐崩于前,相較于泰山崩于前,還是前者更讓我有震動。

我倚在墻上,這面墻的背后就是劉姐姐的房間。我們一起生活一起治療一起聊天一起挨餓一起被洗腦。她比我早五天進入饑餓療法,我和她所有的病癥反映一模一樣,我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想去難過劉姐姐的死,我當時所有的心力所有的念想都是:接下來那個人,可能是我了。

光頭背我下樓呼吸新鮮空氣,李忽悠晃晃悠悠腆著臉來催我交治療費,聲言他們非常不易,我的藥很貴很貴,3.5萬一個月的費用已經很快用完了,這樣拖著很不好,要趕緊交錢。我無言微笑看著他那張微胖的臉居高臨下的神情,淡淡的說“老李,錢的帳都好算,不過劉姐姐的人命怎么算?”

“啊,什么?我知道她不聽我們的,送到醫(yī)院去了,去醫(yī)院肯定是死路一條。 崩詈鲇仆蝗患嵠饋,一張臉由紅到白由白到紫,捶胸頓足表示惋惜“死啊,啊,真的死了。恐Z,我得了胃癌不是楊神醫(yī)的中藥現在好好的啊,他們西醫(yī)肯定要整死人的,收完你的錢整死人不償命!”

我不由笑出聲來“老李,你好像有個讓你驕傲的兒子,碩士畢業(yè)在南京醫(yī)院做腫瘤醫(yī)生的吧?”

老李立馬噤聲,不知所措眼神很空洞得看著我,我相信自己變幻出櫻木花道可以殺死人的眼神,靜靜地說“劉姐姐怎么死的,我還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的是,張哥不是我們這樣百無一用的書生!

李忽悠突然猙獰起來,卻對著一直微笑緩慢講話的我,沒有辦法發(fā)泄,著急慌慌的說有事,扭頭就走。剛出院門,院墻后傳出來他嘰嘰嘎嘎打電話報告劉姐姐死去的聲音。他是常州人,我和劉姐姐朝夕相處那么多時間,常州話可以聽得幾分,他在說“不行了,劉死了,于我看也快了,我還是早點跑,。。。。。!

我第二天等到了來接我的車子,回了上海。據說李忽悠也在那日企圖逃竄下山,但因為賒欠村民很多錢沒付,被村民團團圍住,直至打了電話叫來同伙付清欠款方才脫身。

從此,鐘善人楊神醫(yī)陳病友李忽悠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終于相信了,原來世間真的有人可以把一把年紀活到狗的身上。人生在世都不容易,選擇打砸騙搶不要自己此番投胎為人的那套人心肚腸,不要投胎為人的那張人臉,是個人的選擇。只是,去做這個選擇的時候,好好想想,你已經為人父母,你的子女,終究要腳踏黃土頭頂青天,他們要以人的樣子活在人世間。

我的2010(29)(2011-03-21 09:33:26)轉載 分類: 癌癥日記  

原本上黃山是為了求生,沒有想到險些下了黃泉赴死。從黃山回來,癌細胞已經多發(fā)轉移,沁肺入肝,整副骨架慘不忍睹。
這怪不得別人,只能說我自己不辨真?zhèn)巍_@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活著就沒有什么好抱怨的。

其實作為癌癥病人,真的很難辨真?zhèn)。醫(yī)生有時候不敢輕信,親友又未必懂得這千年不遇中獎概率似的疾病,即便打聽到了有相似病例,超過兩層關系,就不要去循她的治病方式方法,同時不能去看別人正在治病有多好的療效,說不定那個是暫時的,也不能像我和劉姐姐那樣,搭伴去治病,雖然你不懂但是別人的判斷也不一定正確,保不齊,你們是一對受騙者。

回到上海就是一場全民動員的只爭朝夕強命救命保命賽。然而黃山一事并未完結。

光頭和張哥在漫長的治病救妻歲月里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劉姐姐去了并不代表他倆難兄難弟的情誼盡了。在我回上海很長一段時間里,張哥隔日一個電話詢問病情,支援靈芝,某種意義上他轉了某種慣性在我身上。與其說光頭是個賢夫,不如說張哥是個模范丈夫,不說每日的病榻相伴,就說他一個在常州的廚子,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高科技吸波材料企業(yè)家,硬生生扛下百十萬的治療費,就是個有擔當的漢子。我常和光頭打趣,我一定要把他像張哥那樣從負債窮光蛋逼成百萬富翁才算完成歷史使命,才能放心我兒子爹媽的將來好安心能翹辮子,光頭嘿嘿一笑說他寧可一輩子負債窮光蛋,也不要我放這個心。

兩個月后我病情穩(wěn)定,張哥問我:“于博士,黃山這件事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沒有怎么看。從來多管閑事喜歡打抱不平的我第一次對騙局沒有任何看法。就像我說過的,踩了狗屎是自己失誤,但是回頭跺狗屎實在不是我想干的,何況我現在只是病情穩(wěn)定,一個閃失很難保命。

張哥接下來說“我也不想踩狗屎,但是老婆火化那天,我兒子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爸爸,我知道媽媽是被那兩個壞蛋餓死的,不是外婆說的病死的,你一定要查清楚,讓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張哥的兒子六歲,張哥說他六歲的兒子從來沒有那么嚴肅過。

張哥說,每次祭劉姐的時候,孩子總是要求把米飯盛得很滿很滿,孩子一直說媽媽是餓死的。去上墳,兒子總要囑咐爸爸買一碗老壇酸辣牛肉面,因為在黃山的時候,孩子餓了,媽媽給他泡了一碗老壇酸辣牛肉面,媽媽特別想吃,吃了一口,想起李鑫生的千萬叮囑,生怕破壞中藥藥效,又吐了出來,孩子說,如果媽媽當時吃了牛肉面就不會餓死了。

張哥說,劉姐去醫(yī)院的前一天,實在沒有任何氣力,家人請示了楊神醫(yī),給她煮了一碗米湯。然而兩個月的不吃不喝讓她的胃千瘡百孔絲毫沒有胃口,劉姐想吃點腐乳,家人不敢違背了楊神醫(yī)的諄諄教導,只滴了三滴腐乳汁勉強吃下。劉姐和他在R醫(yī)院討論黃山之行,劉姐說,萬一這是騙局,騙錢就算了,但是這兩個月的不能吃飯?zhí)茏锪颂茏锪,如果是騙子,一定要抓他。

我?guī)捉浵萑氤聊,不懂張哥為啥對我說這些話。張哥忍了幾次,說,于博士,報案這件事我孤掌難鳴沒有勝算,我老婆去世的第二天,我岳母就非常神速地銷毀了她所有的病歷資料,她一口咬定我老婆是病死的,不許告官司。如果說母親看到女兒死了,萬念俱灰沒有心念復仇報案可以理解,但是不能理解的是,她怎么在喪女悲痛之際保持如此強大的精神頭兒去阻止女婿報案,保持如此的難得的清醒頭腦去銷毀報案證據。報案這件事我下了決心的,我不在乎錢,打官司要耗的錢也好,精力也好時間也好,要拼關系也好,我都耗不起,但是,我不查清楚,我兒子長大我沒有辦法面對兒子,我以后九泉之下也沒有辦法面對老婆。

我反復咀嚼張哥的話,長達一個月之久。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我是個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的病蟲子?在黃山的時候,陳建平和劉媽媽在院里聊天我時不時聽到她在常州的強大實力,常州黨校她玩得轉,兩次婚姻給她帶來巨大的社會關系網,她在北京也有表哥做領導,所以她辦得鞭炮廠炸死了人都能搞定。鐘善人自我介紹說開煤礦若干十年,后來在常州人大做接待處處長。不過,張哥揭穿了這句謊言,因為他是國宴廚師,政府管吃喝的頭頭腦腦他應該都認識,還真不認識鐘善人。

我向來是個對權貴不太感冒的人,當時不太在意,不會加入此類對話,更不會去刻意記得什么。但是我一直在衡量,我是不是要去壓一壓常州的地頭蛇,隔著上海常州的遙遠距離,以我朝不保夕的病體。我是要安心養(yǎng)病養(yǎng)神,不去參與這些是是非非,不要招惹更多的煩心讓原本已經超負荷運轉不堪重負的家庭家人再一次經歷不知名的邪惡勢力帶給我們家的暴風驟雨。我被騙了,我也認了。我只怪自己傻。

有趣的是,我癌癥多發(fā)轉移,癌細胞浸壞了身體很多奇怪,卻沒有讓我壞良心。為啥有些人身體部件都是健康的,卻唯獨壞了良心。是否協助張哥報案的選擇讓我始終夜不能寐,因為始終記得我碩士導師陳老師的一句話,知識分子是社會的脊梁。
于是我挺著被癌細胞腐蝕得千瘡百孔的脊梁,挺著不能支持自身體重已經造成壓縮性骨折不得不駝背的脊梁,決定去做社會的脊梁。我不知道是否明智,但是我知道我一定正確。我做了第二原告,因為所有的當事人里,只有我還活著,只有我還能說話。

這段時間飽受媒體圍攻之苦,但是我愿意接受采訪,因為我愿意讓更多人知道我的事情,健康人防微杜漸,癌癥病又少走彎路。但是從我本人而言,委實覺得自己真的毫無新聞或者報道價值,我真的不值得報道什么。如果媒體記者朋友真的關注我,或者想給我一些幫助,請關注張哥和我的報案,這個案子在常州公安局永紅派出所很久很久了,前幾天才來了個小朱警官取證,據說已經進入案件階段調查,但是我不知道他們的程序到底要走多久,也許陳病友李忽悠鐘善人楊神醫(yī)真的有能力讓這個案子走到失去時效,走到我永遠閉嘴不能作證。

張哥的電話13861058900
請好心人祝他一臂之力。
我很想幫張哥完成心愿,讓劉姐泉下安然瞑目。她是饑餓導致的癌癥猖獗而死的,我知道。
今天寫的好長,休息幾日,調養(yǎng)心神內省深思。







-----------神州大地的“中醫(yī)”太多了,讓人怎么信“中醫(yī)”?
-----------唉,明顯的都是騙子。。。居然這么多人追捧。。。。
-----------造成這種局面誰之過?感慨成分,不禁重思仲師之言:
傷寒卒病論集(原序)
       余每覽越人入虢之診,望齊侯之色,未嘗不慨然嘆其才秀也。怪當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醫(yī)藥,精究方術,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yǎng)其生。但競逐榮勢,企踵權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務,崇飾其末,忽棄其本,華其外而悴其內。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卒然遭邪風之氣,嬰非常之疾,患及禍至,而方震栗;降志屈節(jié),欽望巫祝,告窮歸天,束手受敗。赍百年之壽命,持至貴之重器,委付凡醫(yī),恣其所措。咄嗟嗚呼!厥身已斃,神明消滅,變?yōu)楫愇,幽潛重泉,徒為啼泣。痛夫!舉世昏迷,莫能覺悟,不惜其命,若是輕生,彼何榮勢之云哉?而進不能愛人知人,退不能愛身知己,遇災值禍,身居厄地,蒙蒙昧昧,蠢若游魂。哀乎!趨世之士,馳競浮華,不固根本,忘軀徇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
-----------有人能把這騙子的信息挖出來嗎?要曝光才能為中醫(yī)正名。
-----------為什么騙子都要打中醫(yī)的招牌?
-----------                                                                                                                                          
    從于娟博客獲悉:“2011年4月19日凌晨三時許,于娟辭世。幾番生死,頑強抗爭到底;下筆萬言,生命日記《活著就是王道》傳世。生命如斯,應無所憾。”
    立世之本:醫(yī)者,仁心仁術;商者,取財有道;官者,以人為本;媒體者,中立公正。
    近一年來,“醫(yī)商官媒”,四為一體,大加炒作,將其樹立成一個“劉胡蘭式”的抗癌英雄形象。其目的是趨趕眾多病癌者義無反顧、勇往直前,齊奔“一棵樹”上吊死。置病家“人財兩空”于不顧,旨在“一個于娟倒下去,千萬個于娟跟上來”,大刮癌脂癌膏,用心何其毒也。
    病癌,凡接受現代市場醫(yī)學“絕命三招”之人,權重,重不過恩來;錢多,多不過沈肥;名大,大不過羅京,結果卻是一樣的。所不同的是,比起無權無錢無名之人,來得急,走得快。
    所以,于娟之死,意料中事。本月8號,老夫發(fā)文“大限將至”;18日,知其轉院,回帖“原治醫(yī)院法窮無新,一推了之”,責不在我,我是合法行醫(yī)。然此事未了,有出版社趕在于娟病危期間,簽訂出書合同。此書一旦面世,不知還有多少病癌者,步其后塵,上刀山,下火海,死而無怨。
    “仙人(毛主席)指路不走,閻王招手偏行!眴韬,國人何時醒悟。


-----------仙人指路不走,閻王招手偏行
-----------出了問題就往中醫(yī)學那兒歸,什么世道!如果有點基本的中醫(yī)學知識就不那么容易被騙了。那個楊神醫(yī)只讓吃兩種食物,明擺著忽悠人嘛。估計于娟和她的家人都不知道李東垣。卻把個騙子當成了李東垣,只讓吃那兩樣就認真遵守。那些騙子之所以敢頂著中醫(yī)的帽子招搖,就是因為他們清楚大眾對中醫(yī)學的無知,對西醫(yī)的迷信。拉西醫(yī)當墊背的不那么容易讓人上當。
動不動以魯迅對中醫(yī)的反感為旗幟。難道魯迅就不犯錯?他學了點西醫(yī)的皮毛就是正確的了嗎?看看魯迅為什么那么反感中醫(yī),因為中醫(yī)沒能治好他父親的病。他父親得的是什么病?長期酗酒造成的肝損傷,肝硬化。這病,放到所謂“科學”昌明的2011年,仍是不治之癥。頂多給換個肝,茍延殘喘罷了。傅彪把肝換了,不還是不行?忽悠魯迅一家的醫(yī)生們缺德,現在的西醫(yī)里還少缺德的嗎?錯的是他父親自身,不負責任的醫(yī)生,與中醫(yī)學本身完全無干。
我是學西醫(yī)藥理的,正因為學了,才回過頭來看中醫(yī)學。沒有深入的了解比較,沒有資格評判孰優(yōu)孰劣。西醫(yī)學的局限在于其哲學基礎,中醫(yī)學高就高在這個基礎上。
----------- 本帖最后由 千年優(yōu)美 于 2011/4/22 06:21 編輯 www.med126.com

說一句狠話,于娟就是一個大忽悠,做學問不誠實,所以才會相信忽悠們的話!因為她的思維邏輯如此!
如果于娟稍微認真一點,學習一點傳統中醫(yī)的知識,不要這么無知,不要這么浮躁,不要這么異想天開,結果必然是不一樣的了!
當然,于娟一定是要死的!只是早晚的問題,生老病死,本來如此!這不是一張嘴,忽悠幾個人,就可以理解的了!

為于娟的死,感到痛心!為于娟的無知,感到無奈!

真心的希望,名人權貴們,深刻反思,引以為戒!做人認真一些。
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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